卤面

ES英p,all英all,无所谓英智左右,零英,凛英,朔间英居多,无雷杂食慎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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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英)Adversary(十九)

1、

魔法协会的人告诉莲巳敬人他的哥哥自从去了帕琪帕里森林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连同他的部下一起。”

 

莲巳敬人想要打听陪同自己哥哥进入森林的仁兔成鸣的下落,结果学校的老师告诉他仁兔成鸣已经回德莱米顿了。

 

这很奇怪。

 

斋宫宗还在。

 

为了不让他尴尬,他故意错开了他们碰面的时间。

 

“我需要回学校,问清仁兔情况。”莲巳敬人有些担心,说着说着他看了一眼天祥院英智,挣扎了很久又说道:“算了,当务之急是引出七种茨。”

 

“关于七种茨的问题,我还想告诉你一个消息。魔法协会的人得到了一条吊坠,一条在乱家发现刻着濑名家家徽的吊坠。”

 

“他们要插手追查了。”

 

日日树涉的话让莲巳敬人绷紧了弦,现在事态变得更加复杂,他担心这些人查到英智和凛月头上。

 

“那么濑名副会长他……”

 

“正在接受审讯,他一直坚称那不是自己的东西。魔法协会的人读取了他的记忆,确定那不是他的东西。可他们说‘不是你的东西但不代表这不是濑名家其他人的东西’。”

 

“保守派在针锋相对以濑名柊司为首的改革派。所以机会来了他们想要把脏水引到濑名柊司身上。”

 

“现在搜查任务落到谁手里了?”

 

“三毛缟斑。”

 

这是最坏的情况,这个猎人比“雷狮”还难缠。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在追寻恶魔的下落,他认为恶魔并没有灭亡。而魔法协会觉得他的言论弄得人心惶惶,所以总在边缘化他。最重要的是,他反对白法师。

 

——“他留下了祸患,根本算不上英雄。”

 

没有人知道他所指的祸患是什么意思,或许是现在魔法师和其他种族之间的问题,或许是魔法协会内部的问题。

 

“这次搜查科换人是谁让三毛缟斑来的?”莲巳敬人皱着眉头问道。

 

“据说是本人提出的,他说他经历过这样的事,‘经验丰富’。”

 

“消失的东西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原本存在的东西消失在了看不见的地方。”

 

“这是他的原话。”

 

这是一句童谣,天祥院英智当然知道他在形容什么。百年大战最后一役出现了一道白光,就在自己杀死了朔间零的时候,他发誓那束白光并不来自于自己的魔法。

 

就像是某种元素和元素之间的碰撞,让时空发生了碰撞打开了地狱之门。可地狱之门关上的时候他发现身边和自己一起讨伐魔物的猎人消失了一般。

 

他们被宣布了死亡,但天祥院英智和三毛缟斑坚信他们没死。

 

“既然濑名副会长不知道吊坠的来历,那么问问其他人,看他们对这个吊坠有没有印象。”

 

 

濑名泉很焦虑,他的父亲被魔法协会的人软禁了。

 

原因是在曾经属于恶魔的领地中发现了雕刻着濑名家家徽的吊坠。

 

纯血法师家族不会轻易把刻有自己家家徽的东西送与外人,除非是亲信。

 

那要是这个吊坠是亲信所拥有的呢?那对方为什么要去兽族领地?

 

濑名泉和他的父亲一样百思不得其解,他们家族从上到下都没有和兽族甚至帕琪帕里森林有瓜葛。

 

因为濑名柊司的关系,魔法协会的人表示要带走他。他看着这些穿着灰色风衣的人倍感不适却为了不给父亲增添麻烦不敢发作。

 

凛月站在不远处,他听其他人议论濑名泉的父亲出事了。

 

明明只是调查情况阶段,却被这些人说得斩钉截铁——濑名家和恶魔有关联。

 

他悄悄使了个一个滑稽咒,让那个人摔了个四脚朝天,然后在对方的咒骂声中诺无其实地走开。

 

凛月想偷听对方的谈话内容。他隐隐约约觉得濑名家出事和叶奈法·迪尔被杀有关。既然和叶奈法·迪尔有关,那么和他自己还有天祥院英智也有关。

 

就在这个时候日日树涉带着仁兔成鸣还有斋宫宗走向魔法协会的人。

 

日日树涉的脸上挂着笑容,但凛月从他的眼睛中看到了冷意。

 

“不好意思各位,濑名同学是我们德莱米顿的学生,我们有权利保护他们的权益。你们用如此粗暴的方式带走他恐怕不妥。”

 

“我们是获得了魔法协会的许可才来抓人的。”

 

“抓人?他犯了什么罪你们要逮捕他?”

 

魔法协会的人有些答不上来,但他们抓着濑名泉的手臂坚持要带走对方。

 

“魔法协会许可你们这么做,但德莱米顿可没有。”日日树涉挥动着魔杖,一瞬间那些抓住濑名泉的人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给弹开了。

 

他们还想上前,结果一群老师围了上去。

 

“德莱米顿不是法外之地!”

 

“我们只是希望魔法协会办事能够更透明一些。”

 

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魔法协会的人只好先离开学校。见他们灰溜溜地走了,学生们都拍手叫好。

 

凛月目睹了这一切,他内心也有些许激动。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大家为了谁而团结一致,心里有种情绪让人抑制不住。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感觉不坏。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目光和濑名泉不经意地对上了,可对方回避了他的目光。

 

日日树涉带着他打算先回校长室却被凛月叫住了。

 

“你是来嘲笑我的么?”濑名泉并不想在这种场合和凛月说话,但凛月依旧固执的把他拉到一边。

 

“除了嘲笑你我还想告诉你,你要想揍那些人带我一个,我对打架这件事很有自信。”

 

这算什么鼓励的话?

 

濑名泉看着凛月认真的样子说了一句:“不需要你同情。”

 

但转身的时候却露出了一丝笑容。

 

日日树涉单独会见了濑名泉。

 

他相信对方对于自己父亲发生的事情知晓的并不多。他简单的介绍了濑名柊司现在的处境,也告诉了濑名泉最坏的情况。

 

“你们一直在说吊坠的事,可现在一直没有人跟我说起过那个吊坠长什么样。”

 

“兴许是被赠予吊坠的人在去帕琪帕里过程中遗失的不是么?”

 

“要知道帕琪帕里对外界开放是最近几十年的事情,而那个吊坠看上去至少经历了一百年的岁月洗刷。”

 

“也就是说那个吊坠来自过去?”

 

“濑名同学你曾经是‘无能者’对么?”

 

濑名泉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突然安静了下来,日日树涉见状继续道:“帕琪帕里是乱家领地。”

 

“我不是‘无能者’!这你清楚!”

 

“对,你没有和谁签订契约。那么你的魔力是谁‘引导’出来的?”

 

说完日日树涉打开了手心,一个旧吊坠浮现在空中。濑名泉在看到吊坠的一霎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他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抢夺,然而那只是幻想。

 

“这只是投影,真货当做证据在魔法协会那里。”

 

“这是你的东西吧?”

 

濑名泉沉默不语,日日树涉确认之后继续道:“濑名家只把刻有家徽的东西送个亲信不是么?”

 

“你当初把这个吊坠给了谁?”

 

“给了那个把我魔力‘引导’出来的人。”濑名泉抬起头看向日日树涉,他的眼里没有了惊慌,只有内疚。

 

“如果你们能帮我找到他,我就告诉你他的名字。”

 

2、

德莱米顿和魔法协会提出了交涉,濑名泉将交由他们看管,如果魔法协会需要进行审问,必须有至少一名以上德莱米顿的老师在场。

 

“这是为了保护我校学生。”

 

会上日日树涉再次强调了自己立场,也是为了防止魔法协会的人对濑名泉动用私刑。

 

魔法协会的人做出了妥协,但同样的他们会派人在学校对濑名泉进行监视。

 

“你不感到难受么?那么多人看着你。”

 

“习惯了。”

 

濑名泉一边吃着午餐一边说道:“倒是你们,一个莱金斯的学生,一个维利安特的学生你们围坐在我身边让我很不舒服。”凛月也就算了,他不明白为什么逆先夏目还有衣更真绪也在。

 

“我们是来给你打气的,你明明很高兴。” 凛月斜靠着濑名泉,对方看着他手中快要滴在自己身上的奶油不由得嫌弃地让开。

 

“我也不需要你来给我打气。”

 

濑名泉依旧态度冷淡。话虽这么说,但是这样奇怪的组合却惹得人们将话题从“濑名的父亲出了什么事”到“这几个人怎么聚在一起”上了。

 

转移他人话题的效果很显著。

 

“我让逆先给你占卜过,你一定能逢凶化吉。”

 

逆先夏目突然被凛月叫到一瞬间愣住了,意识到对方是希望自己配合着安慰濑名泉于是说道:“对,我算过了。”

 

“什么时候?”

 

耿直的衣更真绪一不小心问了起来,凛月忍不住踩了他的脚,对方才大喊道:“我记起来了!来的路上!”

 

濑名泉被他们拙劣的安慰技巧给弄得哭笑不得,但他内心竟有一丝感激,因为他们气氛变得活跃了起来。

 

“濑名前辈现在需要我为你占卜么?”

 

濑名泉有些意外,之前他找逆先夏目占卜都被对方以“我现在的能力无法占卜到你要的结果”为由而拒绝了。

 

“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但是只能占卜一个问题。”

 

濑名泉叹了口气,他有些失落,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逆先夏目没有义务无止尽的帮他占卜。

 

“想好了只有一次机会。”凛月吃了一粒草莓再次提醒道,濑名泉思索了很久,最后吸了口气说:“我想知道我的父亲会不会面临生命危险。”

 

凛月有些意外,他还以为濑名泉对自己父亲有很大成见。

 

“他很好,不会有危险的。反而是你,你要更注意周围才是。”

 

逆先夏目想要给他更多的忠告,但是一阵刺痛传过脑部。这是自己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看样子他触犯到了因果律。

 

“我想我无法再透露更多了。”尽管如此逆先夏目还是不想别人看出他的异样,继续带着微笑解释道:“因为接下来我就要收费了。”

 

凛月知道他在用玩笑话掩饰自己的不适,于是一把拉起对方说道:“我要去找斋宫老师了,逆先你陪我过去吧。”

 

“为什么是我?”

 

“因为看起来他比较喜欢你的样子。”他不由分说拉着逆先夏目离开,衣更真绪见状也只好和濑名泉说了一声“学长再见”就匆匆离开。

 

“我一直很想问你,为什么占卜的人总是不把话说清楚。”凛月觉得很奇怪,在它看来占卜就是把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告诉给现在的人,既然如此为何不一开始就把事情说明白,这种不痛不痒的提示让人烦躁。

 

“因为涉及因果律。”

 

“那是什么?”

 

“占卜连接过去与未来,有的事情可以干预,有的不可以。”

 

“那你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关于濑名学长。”

 

“有人死了。可我看不清那个人是谁,当我想要看清的时候被什么力量阻挡住了。”

 

他想救人,用自己的力量救人。

 

——“夏目,你记住——你并不是神。”

 

——“有的事情你无法阻止。”

 

占星塔下德尔菲走得很安详。他告诉逆先夏目,那就是他的宿命。他的白发上染红了一片,让夏目想起小时候自己不小心把浆果汁弄在对方头发上的场景。那时候德尔菲的表情和现在一样都带着微笑,只不过现在他永远都不会用那双温暖的手拥抱自己了。

 

根本没有所谓的宿命。

 

他看了一眼凛月没有说话,就在这个时候日日树涉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这次他径直走向了逆先夏目。

 

“我想和逆先同学谈谈。”日日树涉拍了拍逆先夏目的肩膀,这才抬头问凛月:“可以先把他借走么?”

 

“当然。”凛月给他们挪了一条路,他能明显感受到魔法协会那群人来了之后学校里的氛围变了。

 

 

“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你是否能用你的能力帮我找到这个人。”日日树涉带走逆先夏目后拿出之前莲巳律交给他们的资料,逆先夏目看了一眼资料上的照片和名字觉得很眼熟。

 

月永雷欧——就是自己第一次帮濑名泉占卜时在对方过往中看到的人。

 

“这个人和濑名同学有关对么?”

 

“看样子你在和对方接触的过程中已经了解到了什么。”

 

“这个男人对他来说很重要。”逆先夏目说道:“但是他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所以我找不到他现在所在的位置。”

 

“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是说他死了么?”

 

“不……”逆先夏目看着日日树涉手中的吊坠解释道:“我可以从这个吊坠还有和濑名同学的接触中感受到他和这个世界的联系,但是他不在这个空间之中。”

 

消失的东西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原本存在的东西消失在了看不见的地方。

 

“三毛缟说的是这个意思?”日日树涉突然明白了什么:“魔法的因果律。”

 

“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夏目,我需要你帮我找出无尽之环的出口。”

 

“校长大人提出的要求还真是为难我了。”

 

“我想这点事占星塔现任塔主还是办得到的。”

 

“在那之前我需要那个吊坠。”逆先夏目指着投影在空中的项链说道。

 

“只有接触到实物,我才能为你们找到出口。”

 

3、

凛月担心濑名泉会因为这件事被霸凌。

 

结果比想象中好很多。平时围着他的苍蝇们都走开了,这对濑名泉来说还清净了不少。

 

“濑名前辈一个人?”

 

他的突然出现让正在看书的濑名泉吓了一跳,他差点顺嘴说了一声“滚”,回头看见是凛月后忍住没有说出口。

 

“你有事?”

 

“你还要陪我练习变身咒不是么?”

 

“我以为我们之间的课程结束了。”

 

“还需要加强一下。”他拿出了魔杖对着濑名泉说道。

 

“不如我再教你一个咒语。”濑名泉站了起来,虽然凛月有所准备但还是被对方的攻击吓了一跳。

 

“我好心来看看你你就这么对我?!”

 

凛月摔得很痛,他站起来的时候濑名泉又举起了魔杖,但是这一次濑名泉没有攻击他。

 

他念出了咒语,一匹灵体形态的天马出现在凛月眼前。

 

“守护神咒。”

 

“这个咒语有什么用?”凛月看着这匹天马奇怪问道,他不禁腹诽这个咒语看上去一点“进攻性”都没有。

 

“它能保护你。”

 

濑名泉摸了摸飞马的头,想起了那个橘色头发男子。

 

是他教会了自己这个魔咒,他说这个魔咒能够保护自己还有别人。

 

——“你需要注意你的周围。”

 

他不仅要注意自己周围,还要保护自己周围的人不受伤害。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不再讨厌眼前这个令人头疼的学弟。

 

“每个人的保护神兽形态都不一样。”濑名泉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

 

“濑名学长的保护神兽为什么是飞马?”

 

因为想要变得强大。

 

濑名泉没有说出理由,现在看来“变得强大”这句话只是年幼的自己许下的不负责的愿望。

 

“因为飞马性格和你一样臭屁?”

 

凛月做出了恍然大悟的样子,他在神奇动物学课上看到过,这是来自神话里的生物,它美丽孤高就像眼前的濑名泉。

 

濑名泉扯出一个笑容,他似笑非笑地问凛月:“我倒是很想看看你的保护神兽会不会是蟾蜍。”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凛月脱下外套丢向一边。他握着魔杖气势十足的样子让路过的学生误以为他要和濑名泉打上一架。

 

“不需要那么紧张。”濑名泉重新念了一遍守护神咒,他抬着手在空中比划着,一道银色的光芒渐渐从魔杖的顶端放大开,柔和的光芒让凛月不禁看呆了,随后这些光芒聚集到了一起变成了一匹飞马。

 

不止是凛月,周围的学生也不禁驻足观看。当濑名泉的目光扫过他们时,这些人又低头装作没看见走开了。

 

“他们很好奇?为什么?”

 

“因为这个学校学会守护神咒的没几个。”

 

说到到这里濑名泉脸上露出了骄傲的表情,这是他学会的第一个魔法,他还记得教他这咒语的人见自己成功召唤出守护神兽时的表情。

 

——“干得不错!濑名。”

 

这是父亲和族人都没有给过的鼓励和赞赏,他因为这句话而留下了眼泪。

 

——“你不是‘无能者’,更不是无用之人。只不过上帝给你开了一个玩笑,让你的魔法天赋来的比别人稍晚而已。”

 

——“你看现在你学会连成年人都很难掌握的魔法,你应该感到高兴。”

 

他替年幼的濑名泉拭去眼角的泪水露出爽朗的笑容。

 

——“你把你的魔法借给我了,你的魔法会减少么?”濑名泉担忧着,一想到这里他的眼泪就大颗大颗落了下来。

 

——“当然不会,因为我们是继承关系。”

 

继承?到底什么是继承。濑名泉至今不明白。他只知道,作为答谢他把自己吊坠送给了对方。而那个吊坠现在却让濑名家陷入了危机。

 

“我具体该怎么做?”

 

“在念咒语的同时想象着你想要保护的人。”

 

“或者你为什么想要学这门咒语。我们称之为注入‘信念’。”

 

“信念么?”凛月喃喃道,他突然有些迷茫,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么高深的东西。

 

他想的东西很简单,想要和天祥院英智在一起,当然不是简单意义的“在一起”。他希望有种感情不同于亲情能让对方永远的属于自己。

 

包括所谓的追寻真相也只不过是想了解对方的过去离喜欢的人更近一些而已。

 

凛月觉得自己很肤浅。

 

可或许这份肤浅正是自己动力的来源。

 

这份肤浅逼着自己去学讨厌的魔咒,逼着自己摊上麻烦的事情,逼着自己不断向前。

 

他闭上了眼睛深吸了口,他在脑海中描绘着和天祥院英智相处的点滴,从过去到现在。他温柔的笑容,温暖的怀抱,皙白的肌肤,诱人的鲜血。

 

与其说是信念不如说是执念,他的渴望和愿望交织在一起,一时间杂念纷呈。他仿佛听见有人叫他停下,但不知道那人是谁。他无法控制自己,无法控制自己吸眼前的人的血。

 

——“这样一来小英就是我的眷属了。”

 

他咬了下去,然后抬头看到了一脸惊恐和错愕的朔间零。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满脸煞白。就像现在的濑名泉一样。

 

“你在做什么!”

 

濑名泉的吼叫声让凛月回过了神,他看向自己的守护神兽,红色双眸中映出了对方的样子。

 

它乌黑的身体看上去可一点都不像“守护神”,至少和濑名泉的守护神兽比起来并不和善。

 

就像是一个鬼魅,它慢慢接近凛月,然后越变越大。奇怪的是凛月并不怕他,他甚至想要伸手去触碰,触碰由自己内心衍生出的“怪物”。

 

但这一切在濑名泉看来就像是凛月要被袭击了一般,飞马在自己的命令下咬住了黑色鬼魅的脖颈,对方在挣扎中发出了尖锐的叫声。

 

这声惨叫令人熟悉。百年大战期间人类魔法师冲进了恶魔领地对恶魔进行讨伐,而发出惨叫的人正是保护了自己的朔间家女仆。

 

一时间黑色的记忆涌上心头,凛月痛苦地捂住胸口。

 

“停下!”

 

黑色的鬼魅终于在召唤者痛苦的嘶吼声中消失,而凛月也因此用尽了魔力。在他摇摇欲坠的时候濑名泉及时上前接住了他,看到如此狼狈的凛月忍不住大骂道:“你怎么会召唤出恶灵!”

 

“那是恶魔的守护者!”

 

凛月无心听濑名泉说教,他想自己站起来,却无能为力。濑名泉见凛月这样干脆背起了他快步走向医务室。

 

“为什么濑名学长知道那东西是恶灵?”

 

凛月虚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濑名泉原本不想回答,因为那是自己最初的噩梦。

 

“我曾遇到过恶灵。”

 

“它们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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