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英）Adversary（十六）
订做的魔法场景终于到了！！！！
1、
斋宫宗是个奇怪的人，他总喜欢和那个叫做玛朵莫塞尔的人偶说话。
并且经常在课堂上上演着自导自演。
不止如此他似乎很不喜欢凛月，总是处处针对对方。
“你说他为什么那么讨厌我。”
“大概是因为他觉得你魔咒课的成绩不尽人意？”
“但我很可爱。”
“这两者有关系么？”
“斋宫宗老师喜欢可爱的东西。”凛月看向那个叫做玛朵莫塞尔的人偶：“我是不是该去贿赂下他？”
“你所指的贿赂总觉得是很危险的东西。”衣更真绪拉着他离开了教室，一边走着一边告诫他还是踏踏实实用功比较好。
凛月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告诉衣更真绪自己有东西落在了教室。
他跑进教室的时候看到了放在讲台上的玛朵莫塞尔，凛月回顾了一下四周然后走上前。他仔细看着这个人偶总觉得金发蓝眸这样的组合会让他想起天祥院英智。想到这里凛月忍不住伸手抱起玛朵莫塞尔。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凛月手一抖把玛朵莫塞尔摔在了地上。
可就在这个时候玛朵莫塞尔却漂浮在了半空中。就算是再美的人偶这样的情况也让人感到诡异。
“宗，你这样会吓到他的。”玛朵莫塞尔甜美的笑声让凛月愣在原地，以至于没有躲开斋宫宗愤怒的一击。他捂着头看着斋宫宗，对方则是大声训斥道：“不要随便碰我的玛朵莫塞尔。”
“你这幅样子简直和你那不守规矩的监护人一模一样。”
凛月有些茫然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斋宫宗和天祥院英智认识。
“我还以为玛朵莫塞尔小姐只是一个普通人偶。”
“我是被注入生命的人偶。”
她飞到斋宫宗身边落在他的肩上笑着说道：“只有宗在我身边我才能拥有‘生命’。”
“可明明上课的时候玛朵莫塞尔小姐都没有说话？”
“就你们目前的水平还没法理解人偶术的奥秘。”斋宫宗似乎感觉自己说漏了什么，有些烦躁地转移了话题：“你该关心的是魔咒课成绩不是么？”
斋宫宗拿出了凛月的成绩单，他有些失望，还以为那个人教出的孩子魔咒天赋会更高一些。
凛月撇了撇嘴，想要糊弄过去。斋宫宗见他敷衍的样子更加恼火。
“简直不成体统。”
他带着玛朵莫塞尔走出了教室，凛月看着他的背影喃喃道：“我果真被针对了。”
“他和小英认识。”
“谁？”
“斋宫老师。”
“你还在想斋宫老师的事情啊？”
衣更真绪见凛月纠结不由得发出感叹。
“或者说他不是针对我，是针对小英。”
凛月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看向衣更真绪，衣更真绪依旧相信只是因为他成绩太差对方才不满他的。
就在他们讨论之际，莱金斯的学生从走廊的另一侧走了过来。凛月抬起头下意识的寻找起鸣上岚的身影，果不其然他在人群中还是最闪耀的那个。
他高兴地跑上前去，鸣上岚见是凛月也开心的冲他挥手打招呼。
两人的见面方式有那么一瞬间让衣更真绪产生了姐妹会面的错觉。
“鸣上前辈这是去哪儿？”
“回休息室，原本要上的仿生课停课了。”
“停课？那么好的事情？”
“仁兔老师貌似请假了。”
凛月回忆了一下，鸣上岚所说的仁兔老师好像是莱金斯的学院长兽族的仁兔成鸣。
“我也希望我们老师请假。”
就算是莲巳敬人请假了，他依旧会找人来代课。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是不是新来了一位魔咒学老师？”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他在别班上仿生课的时候突然闯了进来，所以我们都知道他的存在了。”
“你这么说更让我觉得仁兔老师是因为斋宫老师而请假了。”
“那可说不准。”
凛月突然对斋宫宗来了兴致，他告别了鸣上岚拉着衣更真绪去了图书馆。衣更真绪知道凛月来图书馆并不是热爱学习，而是想要“搞事情”。
“你知道人偶术么？”
“那是可以操纵死物的秘术。”
“听上去很禁忌的样子？”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斋宫老师会人偶术。”
衣更真绪惊讶地看着凛月，一脸“你不要开玩笑”的表情。
“我和他的人偶说过话，就在刚才。我差点把玛朵莫塞尔小姐给摔坏了，结果千钧一发之际斋宫老师出现了，玛朵莫塞尔小姐这才没事。”
“我不明白，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
“原本斋宫老师想要斥责我，但这个时候玛朵莫塞尔小姐开口了，她让斋宫老师不要吓到我。”
“后来斋宫老师还说那是人偶术，虽然是自己说漏嘴的。”
“总觉得斋宫老师不太聪明的样子。”衣更真绪吐槽道，凛月点了点头目光依旧放在书本上。
“人偶术是由驭灵术演变而来，最主要的区别是媒介不同。人偶术的媒介是人偶，而驭灵术是死尸。”凛月念出书中内容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感觉驭灵更厉害，人偶术像是它的降级版。”
“你可不能这么说。”衣更真绪慌乱的让他小点声：“驭灵术只有拥有恶魔血统的人才会，说实话想要追求恶魔力量却求而不得的人类才会发明出人偶术。”
“所以你说斋宫老师会人偶术的时候我感觉很不好。”衣更真绪抱着自己的肩膀上下摩擦着像是因为不安而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人偶术那么不常见么？”
“当然，不过这也是有才能的人才学得会的魔法。另一个角度来看斋宫老师是天才。”
“你说斋宫老师会不会教我人偶术？”凛月猛地合上书本看向衣更真绪，他跳脱的思维让对方有些跟不上。当衣更真绪反应过来时凛月已经跑出了图书馆。
“下节课我不去了，回头帮我打掩护！”
“都说了不要在图书馆那么大声了！”衣更真绪面对周围人投来的目光涨红了脸说道，心里想着凛月还真是随心所欲。
2、
斋宫宗很不悦。
他是和日日树涉做了交易才来到这所学校的。
但是现在他的目的没有达成他很懊恼。
“仁兔不在我也很替你感到可惜，毕竟他突然提出休假我们也不能阻止。”
“我可是为了和他一起在这里教书才来的。”
凛月不知道这件事还和仁兔成鸣有关，他从石柱背后探出头偷瞄着正在谈话的斋宫宗和日日树涉。
“我觉得你变了涉。”
“你可不能因为没见到仁兔就这么说我。”
“不，这句话我很早就想说了。自从你和姓天祥院的一起离开学校开始。”
凛月竖直了耳朵，他没想到斋宫宗真的认识天祥院英智。或许他们过去还发生过什么。
“你总是太纠结于过去。”说完日日树涉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玛朵莫塞尔说道。“你见到那个孩子了么？”
“当然。”
“印象如何？”
“若不是当下形势还可以打磨一番。”
“我们要保护好他，至少现在不能让他的能力显露。”
保护？保护谁？
凛月有些不太明白，“当下形势”是什么？又是谁要显露什么能力。
他离开了中庭，来到了之前和濑名泉找到全知书的禁书库。直觉告诉凛月或许来这里会发现一些什么，毕竟秘密总是藏在最隐秘的地方。
凛月捏着鼻子用手煽开那些灰尘和蜘蛛网，早知道他就应该叫上衣更真绪替自己做苦力来打头阵了。
事实上凛月一直很奇怪，为什么德莱米顿没有天祥院英智他们那一年的毕业合照。他看过公开档案室里的资料，里面放满了德莱米顿往届毕业生的照片，唯独找不到天祥院英智和日日树涉。
他笨拙地念出衣更真绪教他的荧光咒，随着咒语而亮起的光像是小小的浮尘很微弱。
果真技术不到家。
凛月吐槽着自己，不过好在现在他的咒语水平总算有了一些起色。
他跨过地上堆积的杂物侧身走进书架之间。他顺手拿起一本书并不是自己想要的，在这偌大的禁书库里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想起了飞来咒，不知道这种时候使用有没有用。
“档案飞来！”
“照片飞来！”
话语一出凛月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调查的东西叫什么。
“E·S＆H·W.”
他想起了什么默默说了出来，最后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说道：“E·S＆H·W飞来。”
果不其然所有和E·S＆H·W有关的东西飞到了凛月手中。
那是一本日记本，里面夹着几张照片。
凛月看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东西，那张毕业照上空出了一个位置。他翻过照片背面，上面写着一行字：很可惜你不能来，但位置已经给你留好了。
他不知道是谁写下的这句话，但让人意外的是日日树涉、莲巳敬人、深海奏汰、仁兔成鸣还有斋宫宗都在。
现在德莱米顿的老师都是那一届的学生。
——“我们是同学。”
凛月想起了日日树涉的话，所以天祥院英智也该在这里，那么那个空出的位置是他的。
他翻阅着日记本的内容，想知道日记本的主人是谁。E·S＆H·W，原本他以为这是日日树涉的日记，可照片的留言让他确定这是天祥院英智的日记。
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这是他第一次离过去的天祥院英智那么近。
凛月打开了第一页，上面只是说了自己第一次来到学校的经历。
——“如果没有如此大胆的决定，我想我永远都不会来到德莱米顿。这里只接受有魔力的学生，我不得不这么做。”
——“我用了‘天祥院’这个姓氏，他们很不满。并告诉我好不容易有了魔力就应该回到斯科特家。但他们不知道我为了得到魔力付出了什么。不过这点付出对我来说很划算。”
——“二年级的春天斋宫转入了德莱米顿，他是一位很有才华的魔法师，可我很抱歉在操纵术上打败他。听说从那之后他开始钻牛角尖研习人偶术。我多想告诉他真相，魔咒课上我用的操纵术并非人类可以做到的。”
——“兽人仁兔成鸣、海妖深海奏汰……这个学校还有很多值得我调查的其他种族。我想以后他们都能派上用场。”
——“在德莱米顿时间过得很快，就算连上假期也不够我学习。我告诉敬人和涉我恐怕要提前离开学校了。这是协议的一部分，我从那个人那里借了太多的东西，让他给了我两年的时间体验学校的生活，我过得很充实。”
——“今天我就要离开德莱米顿了，涉和敬人会帮我完成后面的事情。从此这个学校将再也没有天祥院英智这个人。”
——“这是为了更远大的目标。”
日记的内容随之戛然而止，凛月还没有来得及再次细细评味结果日记本突然就燃烧了起来，消之殆尽之后留下了一张字条。
“继承者。”
心中谜团越来越多凛月觉得自己需要慢慢梳理。
也就是说天祥院英智16岁进入德莱米顿就已经获得了魔力，他和朔间零签订契约应该是在这一时间。两年后还没有等到毕业他就离开了德莱米顿去完成自己的远大计划。
而自己见到天祥院英智时，是在他离开了德莱米顿来到朔间家的时候。
突然有些嫉妒，他知道日记里的“那个人”指的是朔间零，自己哥哥居然那么早就认识对方了。
“我也想看学生时代的小英什么样。”
是否意气风发，是否踌躇满志。
但他知道，天祥院英智不可能那么单纯的享受着校园生活。斯科特家从不过问他的魔力从哪来，凛月甚至能从字里行间中看到斯科特家为了重振家风而让他改回姓氏。
明明当初被当做不存在的孩子被“处理”了。
还有他的魔力。
凛月垂下了眼帘，他不知道对方和自己哥哥做了什么交易，又付出了什么。但天祥院英智的轻描淡写让人心痛。
而最后那张写着“继承者”的字条又想表达什么？
3、
他很恼火天祥院英智的日记就这么被烧毁了，但他也理解对方为了谨慎而设下的咒语。
想到这里凛月突然停下了脚步，如果说天祥院英智想要抹去自己的存在何必留下过去的痕迹？
——“今天我就要离开德莱米顿了，涉和敬人会帮我完成后面的事情。从此这个学校将再也没有天祥院英智这个人。”
不用质疑，一定是日日树涉留下的这些东西，然后把它们放在了禁书库。
毕竟禁书库的密码还有关于E·S的秘密只有他知道。
所以他知道有人会找到这些东西，例如凛月。
从知道自己假装失忆，到让他发现这一切。凛月有种被人玩弄的感觉十分不悦。
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日日树涉想要做什么，他在自己和天祥院英智之间又扮演怎样的角色。
不过在那之前他想知道日日树涉和斋宫宗所说的要保护的孩子到底是谁。
“不会是我吧？”
毕竟现在情况看来，曾经的白法师、现任的德莱米顿校长都和自己有关联。
况且自己又是魔王后代，真有排面。
如果是这样斋宫宗是否也知道自己情况？
老实说他对人偶术很感兴趣，要是自己和对方做一笔交易得到学习人偶术的奥秘就好了。
他突然想起一个人，对方或许能够帮他。
逆先夏目没想到凛月那么快又来找自己了。这一次他很直接，告诉自己想知道仁兔成鸣在哪里。
感觉被对方当做了工具人，逆先夏目愣了一会儿然后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说过要和我做朋友的。”
“你未免太现实了些。”
凛月点了点头，就差没有说出朋友就是用来使唤的。这时候脑海中浮现出衣更真绪的脸，突然觉得这样说有些对不起对方。
“你的说法不对，应该说我信任你才拜托你帮我。”
“我把自己最坦率的一面留给了你。”
逆先夏目合上了书，然后想了一会儿告诉凛月：“仁兔老师去了帕琪帕里森林。”
“你都没有占卜怎么就知道了？”
“我无意中听到的。他给日日树校长请假的时候。”
这个学校还能有点秘密和隐私么？
凛月张了张嘴有些吐槽无力，不过这样也好省了自己不少事。
“还有其他事情么？”
“其他事情下次再问你。”
逆先夏目见凛月这么自然的使唤自己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样确实有了一丝朋友的感觉，毕竟之前因为自己的能力他没少受到孤立。
“不过作为交易这点筹码恐怕不够。”逆先夏目的话让凛月停下了脚步，对方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枚水晶，逆先夏目金色的眼睛透过水晶变得更加明亮。
“我建议你先看看这本书，以防万一。”
凛月接住了逆先夏目丢来的书本，上面写着“变身学”几个字。
那是仁兔成鸣所教的学科，凛月随意翻阅了里面的内容，一知半解地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我应该先看完这本书在采取行动，还是先采取完行动在看书？”
“随意。”
对方神秘莫测的笑容让凛月有些不悦，但逆先夏目给了自己提示，他总不能把不满情绪表现的太明显。
“这算是对‘好友’的答复。”
这明明是对“好友”的报复。
逆先夏目总是知道在什么时候留一手，凛月觉得这个“朋友”还真是不简单。
才没见凛月一会儿，他的手里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本书。
“变身学入门？我以为你是去学人偶术了。”
“我原本也那么认为，现在计划有变。”
“可这是二年级的内容。”衣更真绪话说了一半闭嘴了，因为他见到了凛月眼里的杀气。在凛月看来，衣更真绪的话像是在说“二年级的内容你看不懂”。
虽然衣更真绪并没这么说。
“那么你会么？”
衣更真绪摇了摇头，凛月只能遗憾道：“既然这样我就要去请教鸣上前辈了。”
“你最近努力的让我有些刮目相看？”
“为什么要用疑问句。”
“因为很难得。”
凛月再次投来了“杀人”的目光，他没有反驳衣更真绪。确实自己再不努力些自己会离真相越来越远。
可究竟所谓的“真相”是什么他自己也不明白。也许对他来说是真相的东西是天祥院英智心口上的一根刺，他只是想把它拔掉。
那根刺会不会和朔间零有关？
想到这里凛月又不痛快了起来。
很可惜鸣上岚因为有课无法教凛月变身学的内容，凛月有些沮丧于是只能漫无目的地走在教学里。
当他路过魔咒课教室的时候恰好看到了斋宫宗还有濑名泉。
“濑名和斋宫老师都讨论一个小时了，这么无聊的课他怎么那么起劲。”
“不过斋宫老师也很奇怪，听说他对一年级的很上心，对二三年级就不怎么样了。”
“你说他对濑名是不是有意思？”
这时另一个人指正道：“我以为他是正太控？”
“不管哪一边都很糟糕不是么？”
几个男生哈哈笑出了声，他们的谈话全被凛月给听到了。虽然他不想再背后议论别人，可此时他依旧想说，斋宫宗双标的很明显。
“斋宫凭什么对我就要冷言嘲讽？是我长得不够可爱么？！”
“你把我拦下来就是要说这个？”
濑名泉一脸嫌弃的用手推开凛月，他知道被这小子缠上准没有好事。
“当然是有别的事情才找你的。”凛月递出逆先夏目给自己的书，简明扼要的对濑名泉说道：“教我。”
濑名泉倒吸一口气，他想要发作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你请人帮忙的方式可越来越简洁了。”
“濑名前辈教我。”凛月指着书本上的标题重新说道，濑名泉若有所思地看着那本书好奇问道：“这是二年级才接触的课程，你学了做什么？”
“为二年级的学习提前做准备。”
濑名泉忍不住冷笑起来，一个不愿做作业的人怎么可能会提前准备学习。
“说实话。”
“我也不知道。逆先给我的书。”
听到逆先夏目的名字濑名泉的表情明显僵硬了起来，随后他拿过凛月的书说了一句：“跟我来。”
“你和逆先关系有那么好么？”
“当然。”凛月看出了濑名泉的目的，上次逆先占卜的结果对他的影响很大。他似乎还想找对方占卜一次，但由于太过傲娇一直找不到时机。
这当然只是凛月自己的想法，他濑名泉在想什么他并不清楚。
不过——
“如果以后你搞不定他，我可以帮忙。”
“这算是交易么？”
“你未免太过现实了，濑名前辈。我们可是一起待过禁闭室，亲过小嘴的好伙伴。”
“闭嘴，别让我想起这件事。”
“不过，以你现在的能力学习变身术确实有难度。”濑名泉的提醒没有让凛月退怯。
“所以我才来找你教我，毕竟你可是威兹德姆的年级第一啊。”
凛月笑嘻嘻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