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英）Adversary（二十九）
情人节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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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朔间凛月一个人在森林中盲目地寻找着天祥院英智，他感应不到对方的位置。
看样子他已经不在这里了。
就在此时朔间凛月注意到了一块被烧过的土地。很奇怪这些被烧过的地方有一些白色的冰晶。他知道这些冰晶是使用“白之炎”后留下的证据。就像在斯科奇家看到的一样。
天祥院英智“消失”前和谁交战过。
这些人应该是有备而来，目的是带走对方。
在这个世界究竟会有谁想要带走一个默默无闻的法师，除非——
他们知道斯科奇家的事情，也知道是天祥院英智干的。
可究竟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居然那么快就查到天祥院英智身上，那么快就能找到他们。
妖精、龙族、兽族并不会对这件事感兴趣。
斯科奇家族的覆灭只会影响到“纯血联盟”，当然人类法师的力量被削弱后能够从中得益的还有恶魔。
可“纯血联盟”由哪些家族组成他完全不知道，又要怎么从中找到天祥院英智。
朔间凛月突然想到了什么，之前七种茨和他说起过“猎人”，他们可以搜捕魔物，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的情报要比一般人灵通一些。
来不及多想，他重新折返回波西塔诺镇，这里是最大的中转城市，一定也有各式各样的人再此聚集，如果能找到类似情报贩子的存在，那么获取“纯血联盟”的消息会变得简单一些。
朔间凛月在街道上四处打听着相关组织的存在，镇上的市民告诉他如果有困难可以找赏金猎人。
“只要有匕首标志的酒吧都会有赏金猎人出现。”
朔间凛月谢过对方忙不迭地去了赏金猎人酒吧，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莽莽撞撞就走了进去。
门口的铜铃响了起来，告诉着酒吧主人有客人来到。
白天来赏金猎人酒吧的人不是“老板”，就是“猎人”。大家都把目光聚集到了朔间凛月身上，这是一个生面孔，看他的样子不像是猎人。
“小弟弟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一个粗糙的壮汉挡在朔间凛月面前，提醒他来错了地方。
“我有事想要情人帮忙。”
朔间凛月看了周围人一眼开口说道。
“你有钱么？请这里的人办事都是需要金币的。”
“当然。”
但是朔间凛月不知道这里的“行情”，于是继续问道：“你们开价多少？”
“你有多少？”
朔间凛月掏了掏衣袋，这才想起钱都在天祥院英智那里。他看着身上唯一一枚金币对着壮汉问道：“只有这么多了。”
在场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壮汉拿起他的金币看了看说道：“说吧你是丢了猫还是丢了狗，这样的事情一枚金币可以帮你干，但恐怕我们没那个时间。”
“我想知道‘纯血联盟’都是些什么人，怎样才能找到他们。”
朔间凛月无视了对方的嘲笑，他提出了自己的诉求。话一说出口，整个酒吧顿时安静了下来。
“既然一枚金币不够，那么先欠着。之后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们。”
“你要找‘纯血联盟’的人做什么？”
壮汉眯起眼睛重新打量起眼前这个黑发少年，他认真的模样不像是开玩笑。
要知道赏金猎人从来不去碰“纯血联盟”的任何事情。
“去问问他们是不是偷走了我的东西。”
朔间凛月轻描淡写地说道：“你要是不接我的任务那么也没有必要问那么清楚不是么？”
“这个任务我接了。”
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对方从酒吧的角落里缓缓站起。他偏过头看向朔间凛月，朔间凛月在阴暗中看到了那双蓝色的眼睛。对方向他走了过来，朔间凛月在看见他的时候突然就愣住了。
“我只要一枚金币。”
“这个任务我接下了。”
银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一脸孤傲的表情。
眼前这个人不是濑名泉又是谁。
但朔间凛月知道濑名泉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按照时间来算，现在的濑名泉还是个小屁孩。
“你叫什么名字。”
“优。”
他只说了一个名字，没有说姓氏。朔间凛月很好奇，但在这样的场合下他并没有追问。
“你呢？”
对方抱着手问他，朔间凛月想了想还是告诉了对方自己的真实名字。
“凛月。”
他也省去了姓氏，不管是朔间还是天祥院，这两个姓氏现在说出来都不太合适。
“我可以带你去找‘纯血联盟’的人，路费之后报销。”
优二话没说推开了酒吧木门走了出去，朔间凛月紧随其后。刚才嘲笑朔间凛月的壮汉见状大声道：“你就不怕那个人是在骗你么？”
“当然不怕。”
如果他是濑名家的人，知道“纯血联盟”的下落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优一路上都没有问朔间凛月去找“纯血联盟”做什么。
他的寡言少语让朔间凛月想起了濑名泉，但朔间凛月知道濑名泉只是闷骚而已。
“你是不是濑名家的人。”
朔间凛月突然问道，对方虽然沉默不语，但他听到这句话时微微绷直了后背，这一细节没能逃过朔间凛月的眼睛。
“那么一切都很好理解了。”
“理解什么？”
“理解你怎么知道‘纯血联盟’的下落，理解你为什么收我那么低的报酬还要帮我。”
“濑名家有‘无能者’吧。”
朔间凛月的话让优警觉了起来。他拉住了手中的缰绳，在马车停下的时候回头看向了朔间凛月。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你和我认识的人长得很像，他也是濑名家的人。”
“所以我猜测你也是濑名家的人。”
“而且要不是和‘纯血联盟’有渊源的人怎么可能那么爽快一个硬币接下这个任务。”
“你愿意和我上路多半是为了濑名家的‘无能者’。”
“你认识濑名家的人？谁？”
朔间凛月一时哑然，他总不能说是濑名泉，一个小屁孩哪会认识他一个外人。
“濑名柊司。”
说起来他和濑名泉的父亲也算是认识吧。
“也只是见过几次，并没有说上话。”
他赶紧补充道，怕被对方识破。
“柊司？”
优有些惊讶地问道：“想不到你认识我弟弟。”
朔间凛月一脸茫然地看着优，他张大了嘴巴然后又闭紧了。他没想到碰上了濑名泉的伯父。
“所以你……”
朔间凛月顿时觉得这件事八成会和濑名泉有关。
他还记得对方小时候无法使用魔法而被当做了“无能者”。
“濑名家的人被‘纯血联盟’骗了，他们听从了对方的话进行什么所谓的纯血培育，现在出现了‘无能者’又对外宣称可以治好。”
“怎么想都觉得不可靠。”
“我们家许多孩子成为了牺牲品。”
其中就有濑名柊司的孩子。
“他们现在还想把唯一的幸存者泉当做实验品再送到‘纯血联盟’那里，还好柊司不同意。”
还好没有同意，不然濑名泉恐怕不能活着长大了。不过这样看来濑名柊司看上去严肃其实对濑名泉挺关爱的。
朔间凛月又想起了在斯科奇家看到的种种，庆幸还好他们家族覆灭了。
“我原本打算寻找证据揭露他们的罪行。”
“没想到斯科奇家突然就被灭族了。”
“更没想到的是你在这个时候出现想要找‘纯血联盟’的人。”
“我也是受害者。”朔间凛月想要打消对方的怀疑于是说道：“我家孩子也被他们带走了。”
“‘纯血联盟’到底是什么？”朔间凛月岔开了话题不想对方把自己和斯科奇家被灭事件联想起来。
“‘纯血联盟’是由斯科奇家、劳伦斯家、莱尔顿家发起成立的组织，这个组织还笼络了其他魔法师名家。”
其中就包括濑名家。
想到这里优皱起了眉头。看得出他很鄙视濑名家做法。
“那么，有没有可能击败这两个家族？”朔间凛月凑近优小声问道。
“你在开玩笑么？我以为你只是想要找人而已。”优看着朔间凛月觉得他没钱还胆大。
“找人当然是第一位，但是顺便为民除害不是更好。”
朔间凛月勾起嘴角，单纯的笑容中闪过一丝疯狂。
2、
天祥院英智被朔间零囚禁了起来。
他不吵也不闹。
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地下监牢里显得并不慌张。
或者说他正因为思考什么而无暇顾及其他。
朔间零站在监牢外观察着天祥院英智，他对这个男人很好奇，似乎对于自己陷入危机这件事一点自觉都没有。
“放他出来吧。”
朔间零命令下人打开牢门。听到动静后天祥院英智转过身看到了向他走来的魔王。
“我并不想囚禁你，只要你告诉我和你签订契约的人是谁就好。”
“如果我说那个人是‘朔间零’你会相信么？”
“你在耍我？”
朔间零眯起眼睛看向天祥院英智，他身上散发出令人恐惧的压迫感，但天祥院英智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害怕。
“和我签订契约的人说他是‘朔间零’。”
看上去不像是玩笑话，但以防万一朔间零还是“恐吓”道：“你要是骗我我随时可以让你付出代价。”
“是么，我很好奇你所说的代价会是什么。”
天祥院英智反而笑了起来，心里想着的却是朔间凛月。
看来向他那样爱撒娇的恶魔确实是例外。
但是朔间凛月骗了他，可现在想想当时是自己没有搞清楚就和对方签订了契约。
即使这样他一点都不后悔，特别是在看到朔间零本尊后庆幸和自己签订契约的人是朔间凛月。
“这种时候你还笑得出来？”
朔间零不满天祥院英智的态度，他上前钳住对方的脖颈想要吸天祥院英智的血，就在这个时候朔间家仆人的声音响起了。
“小少爷您现在可不能进去！”
听到仆人说的话朔间零立马放开了天祥院英智，他的神情有些慌张和刚才判若两人。
地牢的石板路上传来了“哒哒哒”的小跑声。天祥院英智还没看清来者是谁，对方就一个飞扑抱住了朔间零。
“哥哥不是告诉你这里不能随便来玩么？”
朔间零怀中的人蹭了蹭，他仰起脸用手捧着自己哥哥的脸，用稚嫩的声音说道：“兄长回来都没有和我玩。”
朔间零脸上的表情变得柔和起来，他抱起自己的弟弟转身打算离开地牢。就在这个时候朔间零的弟弟抓住了他的肩膀，他似乎不想离开这里，他那双和朔间零一样的红眼睛紧盯着天祥院英智。
“怎么了？”
朔间零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问道，对方挣扎着让自己哥哥把他放下。朔间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好小心翼翼把自己弟弟放下。
他来到了天祥院英智面前，天祥院英智看着这张天真无邪的脸顿时惊得说不出话。他后退了两步，没想到对方向前拉住了他的长袍。
“你叫什么名字呀。”
他一点都不认生，扑闪着红色的眼睛好奇地问道。
见天祥院英智不说话他又继续道：“我叫朔间凛月，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
“凛月快过来！”
朔间零见他突然跑到天祥院英智身边担心对方抓走自己弟弟以此为要挟。
但朔间凛月并没有把朔间零的话当回事。他反而伸出了手想要天祥院英智抱抱自己。
天祥院英智愣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他的脑海里一团乱。
“你叫朔间凛月么？”
最后天祥院英智蹲下了身，他仔细端详起眼前的小男孩，这样一看他和自己的契约者长得一模一样。
会使用“白之炎”的恶魔，除了朔间家的人再无他人。
和自己签订契约的人是“朔间凛月”。
可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有两个“朔间凛月”？
小凛月听了天祥院英智的话点了点头，他很自然的抱住了天祥院英智，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你是人类么？”
“对。”
天祥院英智抱起了他，这个举动让朔间零顿时紧张了起来。直到他看到天祥院英智脸上浮现出的温柔神情这才松了口气。
“我叫天祥院英智。”
他回答了小凛月刚才的问题，在得到答案后对方满意地笑了。
“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
趁两人都不注意，朔间零上前一把抢走了凛月。他抱着朔间凛月离开了牢房，任凭对方又吵又闹也不松手。
像小猫一样喜欢蹭人的举动，爱撒娇的习惯，和他认识的“朔间凛月”一模一样。
“原来他叫凛月。”
天祥院英智看着朔间凛月离开的背影喃喃道。
往后每天小凛月都会来牢房“探望”天祥院英智。
他知道，这个小家伙是背着朔间零偷偷跑过来的。
朔间凛月每次都隔着铁栏杆看着天祥院英智，他将自己的小脸卡在两个铁栏杆之间，看得出来他有多想进去。
天祥院英智起身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身看着朔间凛月笑着说道：“你哥哥不是不让你来么？”
“你这样他会不高兴的。”
“可是我想见你。”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
说完朔间凛月从栏杆之间伸出手要求到：“我可以亲亲你么？”
如果换做长大了的朔间凛月天祥院英智或许不会同意，但面对那么小的孩子，看着他一脸期待的表情，天祥院英智心软了。
他将脸贴近铁栏，朔间凛月高兴的在他额头上“吧唧”了一口。
他似乎很满足，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了小尖牙。
看到对方的尖牙天祥院英智这才想起来自己很久没有给对方吸血了，不知道在外面的朔间凛月现在过得如何。
“我会对你负责的。”
小凛月的话打断了天祥院英智的思绪，他用小手拉着天祥院英智的衣袖，认真地说道：“我会娶你的。”
这句话让天祥院英智哭笑不得，同时也让他回想起了一些事情。
他抱着小凛月，对方同样说着喜欢自己的话，然后在他的脖颈间咬了下去。
——“这样小英就是我的眷属了。”
这很奇怪，明明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却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那是他和朔间凛月签订契约时对方咬过的地方。
比起担心自己，天祥院英智更担心朔间凛月，他想要弄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却又不希望对方此刻出现在自己面前。
因为他不知道对方出现后朔间零会对自己的契约者做出什么事情来。
3、
今天吃饭餐桌前显得格外安静。
朔间零时不时抬头看向自己弟弟，他像是有心事一般用自己叉子胡乱插着餐盘里的肉。朔间零带着讨好的语气问着小凛月想知道他是因为什么事情而烦恼。
“哥哥为什么要把小英关在地牢里。”
又是关于天祥院英智的事情，朔间零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太高兴，可他又不敢在心爱的弟弟面前表现出来。只好露出勉强的笑容告诉小凛月“他做了坏事”。
“他做了什么坏事？”
小凛月紧追不舍地问道，朔间零张了张嘴说不出理由，想了想天祥院英智似乎也没有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反而消灭斯科奇家另一种意义上算是好事。
“他杀了他的同类。”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
因为那些人该死。
他大致听乱凪砂说起过天祥院英智的事情，从内心来上说他同情对方的遭遇，但是从立场上来说他们是不同的两个族群。现在斯科奇家倒了，外界都以为是魔界的人干的，他不惧怕人类魔法师找上门，但是这样的黑锅和战争没有必要由魔界的人去承担。
朔间零还在想该怎么和小凛月解释天祥院英智关在地牢的原因，这时候管家来到餐厅告诉他乱凪砂求见。
朔间零有些意外，平时足不出户的乱家大少爷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主动找他。
他摸了摸小凛月的头让他好好吃饭，转身离开的时候没有看到对方眼中黯淡的神情。
乱凪砂并不是一个人，他还带着梅德里恩一同拜访朔间零。
朔间零坐在城堡的高椅上审视着乱凪砂带来的人，他想那一定时对方的契约者。
“听说魔王大人抓到了天祥院英智？”
还没等朔间零开口，乱凪砂就表明了来意。朔间零眯着眼睛看着他，想知道乱凪砂为何对天祥院英智的事情如此“上心”。
“你们消息还挺灵通的。”
“我是抓到了他。”
“可否让我们和他见上一面。”
朔间零从台阶上走了下去，他慢慢来到乱凪砂面前勾起了笑容，然后用手搭在对方肩上对着他的耳边说道：“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这么着急想要见他。”
“好奇而已。”
“这个理由可不充足。”
“魔王大人。”
就在此时梅德里恩插话了，他上前一步走到乱凪砂和朔间零身边，灰袍下那双灰蓝色的眼睛看不出感情。
“这个人不能留着。”
“他会让魔族陷入战争。”
朔间零将目光放在了梅德里恩身上，他能感受到对方体内强大的魔力。
和天祥院英智不一样，这个人是天生的魔法师。
一个拥有魔力的魔法师为什么要和恶魔签订契约？
朔间零瞬间对梅德里恩来了兴趣，他突然觉得闯进魔界的这两个人类都不简单。
“为何这么断言？”
“斯科奇家的覆灭必会带来连锁反应。”
“您必须杀了他，这样才能让外界知道这事不仅和魔族无关，而且你为了平衡整个大陆做出了正确的决策。”
“不仅是天祥院英智，还有他身边的恶魔也必须得到处罚。”
“这么说你对和他在一起的恶魔是谁有眉目？”
“当然。”
梅德里恩笑了笑，他有九成把握知道对方是谁。
既然自己和死去的天祥院英智都来到了这个世界，那么另一个协助天祥院英智帮他灭了斯科奇家的恶魔只会是朔间凛月。
“只不过在我说出他的事情后，还希望魔王大人能够公正处决对方。”
“当着所有魔族的面。”
乱凪砂看了一眼梅德里恩，他的契约者之前就告诉过他和天祥院英智签订契约的恶魔的真实身份。
那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朔间凛月。
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只有这样才说得通为什么对方会使用朔间家的魔法“白之炎”。
就在梅德里恩差点说出天祥院英智契约者名字的时候，大殿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卡了。
小凛月一直在偷听他们谈话，直到听到谈论天祥院英智时他才忍不住跑了出来。
他的出现让梅德里恩大吃一惊。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两个朔间凛月竟然会出现在一个时间点。
小凛月跑到朔间零身后，他拉着自己哥哥的手死死地不放开。
“你们要对小英做什么？”
他泪眼婆娑的样子让朔间零有些动摇。
“我们什么都不做。”
朔间零安慰着小凛月，然后转头对梅德里恩和乱凪砂说道：“这个人类可以放一放，但是协助他的恶魔必须查清是谁。”
这一刻梅德里恩不敢轻易说出天祥院英智契约者的名字了，因为他知道现在告诉朔间零和天祥院英智签订契约的人是“朔间凛月”对方一定不相信。
乱凪砂见梅德里恩沉默明白了他的想法，于是告诉朔间零：“这件事可以交给我们去办，只要您授意。”
朔间零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哄着自己弟弟并没有听得太认真。
“那么我们现在可否去见一见天祥院英智？”
“或许能从他身上问出点什么。”
小凛月听乱凪砂这么说拼命地摇头，他并不希望对方接近关在地牢中的天祥院英智。见自己弟弟如此护着天祥院英智朔间零有些无奈，只好对乱凪砂说道：“我和你们一起去。”
几个人一起来到地牢。
这还是天祥院英智第一次见这个地方那么热闹。
他看到了朔间零和小凛月，剩下两个人他并不认识。
天祥院英智的目光移到了乱凪砂身上，他仿佛感觉到对方一直在紧盯着自己。那双红色的眼睛中带着莫名的情绪。
乱凪砂在克制自己，他捏紧了藏在衣袖下的手掌。他不想因为兴奋而失态。
这是活着的天祥院英智，他身上传来的芳香气息吸引着乱凪砂。
乱凪砂有些失神地走向对方，他伸出了手忍不住摸向天祥院英智的脸颊。
“乱少爷！”
梅德里恩提醒着他不要做出出格的事情，几乎在乱凪砂出手的同一时间，小凛月跑了过去推开了乱凪砂。他紧紧抱着天祥院英智不让对方靠近。
“小英是我的新娘！”
“什么时候的事情？”
朔间零听到自己弟弟这么说顿时有些混乱，他进到监牢中想要带走小凛月，结果对方非但不走还狠狠咬了朔间零一口。
一时间地牢里乱成一锅粥，梅德里恩和乱凪砂看着帮哭闹着的弟弟擦眼泪的朔间零，第一次发现魔王也有不容易的时候。
就在这个时候仆人慌慌张张送来了消息，他见到乱凪砂和梅德里恩原本要说出口的话立刻咽了回去。
“怎么了？有什么事直说。”
朔间零不满对方吞吞吐吐的样子，于是皱眉道。
仆人支支吾吾不知如何是好，他上前一步低声对朔间零说道：
“劳伦斯家出事了。”
朔间零不由得一愣，他转头看向梅德里恩和乱凪砂，他们显然也听到了仆人所说的话。
“他们被恶魔袭击了。”
“袭击他们的恶魔说自己是……”
“自己是魔王朔间零。”
